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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手里揣着命之原液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在她心目之中,自己其实很普通,她虽然生在富贵人家,但是从小不曾得到待见,总感觉是处在那卑微之中,只有看着家里人的眼色才能生活。身为父亲的宁亲王,也从不搭理她,若是与她说上几句话,永宁都不知道能高兴上几天。
但是在今日,她何曾想到,原本是属于凝香的生日宴上,却接二连三有人来为她道贺,而且这些人,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修士,而且送出的礼物,更是一个比一个珍贵!
她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何。
也未曾知道,自己怎会有如此的待遇。
永宁其实对于人生的态度,很是简单。
即使家里不富裕,即使生活很平淡,对永宁而言,全都不要紧,全都没关系,她只是不想孤独,再也不愿意一个人,那么孤零零住在那院落里。
所以她嫁了一个对自己不错的男人,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厮守终身,能够一起过上想要的生活,哪怕是成为一介平民,这也全然无所谓。
当然,若是父亲肯接纳她,肯多与她谈谈话,永宁会更加高兴,她也不奢求,她只是不希望,宁亲王总是那么对自己冷冰冰而已。
但是今天,永宁是真的不懂,她好像忽然成为了全世界的宠儿。
现在全场所有的人,那几乎都是以无比艳羡的眼神,在注视着她!
她手里的东西,可是命之原液,喝上一口,就能增添寿元五十载的至宝!
这谁人能不眼红,谁人能不眼馋。
即使是皇太子,也从未见过如此的异宝。
能够添加寿元,那必然也能够修为大增!
他若是能够得到命之原液,恐怕窥探半步人神,也已经指日可待了。
苍中棠同样艳羡不已,他虽然是人神境界,但在人神领域却走得不远,何况人神境界极深,每踏出一个小境界,都要花费大量的耐心、恒心、和大毅力。
他现在甚至怀疑,那剑神能够有今天这般如此的成就,是不是就因服用了这从秘境中而来的命之原液。
真是如此,他要是能够得到这命之原液,怕是也能跻身到此界之内最为顶端的强者行列了!
可想而知,命之原液是何等贵重!
若不是送出这大礼的人是剑神,若不是在宁王府,恐怕早已有人要舍命一夺了!
但今天数尊人神在此,谁又胆敢放肆半分?
可他人眼红,却已经无法避免了。
那宁王妃母女更是无法掩饰那种妒忌和贪婪。
她们母女的修炼天赋不高,宁王妃近年来更是靠着各种天材地宝才保养住容颜。
若是能喝上那命之原液一口,就能增添五十年的寿元呀!
她永宁可是宁王府的人,永宁是宁王府养大的,永宁的东西,不就是她的财产吗?!
没有宁王府,她永宁早就饿死在那个冬天了。
哪怕她宁王妃不喝,她也可以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凝香呀!
那个命之原液,就是她的东西啊!
如果她想要,永宁难道不该乖乖交出来吗!?
宁亲王从沉吟之中回神过来,他稳住心神,对永宁道:“永宁,还不快谢过前辈,前辈可是给你送了一份天大的厚礼。”
永宁慌乱之中又要躬身拜下,但墨均衡连忙阻止了她,笑道:“公主殿下不必如此,小事,小事而已,嘿嘿。”
墨均衡瞄见司言一直盯着自己,实际上很是诚惶诚恐,不过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气场,还是表现得很淡定。
只不过,宁亲王却依然忍不住问道:“墨道兄,小女应该与你素不相识,但你为何送出了如此大礼?”
墨均衡用斗笠遮住自己的脸,悠然道:“亲王不必多虑,我真心实意来道贺,从未有过半分恶意。”
宁亲王见他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愿,便也知趣,就不多问了。
因此他话锋一转道:“道兄自然不会有恶意,但道兄既然来了,就与本王一起去上座吧,本王也好与道兄痛饮一番。”
司言也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呀,这位很厉害的大前辈,那就留下吃个便饭吧,哪里有来了就走的道理。”
至少,司言是那么觉得,今日是永宁的生辰,他们几个总不可能趟个过场就离开,否则永宁难免会失落,免得这三个家伙送完东西就走人了。
之后,也该是入席的时辰。
司言倒是不管不顾,拉着永宁就在一个地方先落座了。
毕竟宁亲王他们,肯定是与皇太子等人拼成一桌。
不过司言与永宁坐下之后,他那三个弟子不请自来,也纷纷在他们周围端坐好,
而且在这期间,三人都是同时敬酒,向永宁遥遥一举,但不等永宁先喝,他们三人已经饮尽了。
永宁欲言又止好几次,但就是不知道怎样与他们开口。
司言是不去管他们,只顾着自己吃东西,偶尔还给永宁夹上几筷子,搞得永宁很是不好意思。
她甚至还打了司言腰部一记粉拳,嘟囔道:“夫君,你心也太大了!几位大前辈与我们坐在一起呀!”
司言嘴里那口酒差点没被她揍出来,接着才道:“夫君不过是个普通人,与大前辈们坐在一起很是惶恐,因此才只顾着埋头吃东西,来来来,大前辈们慢用。”
是啊,大前辈。
这几位大前辈都是你夫君看着成长,一个个几乎都挨过你夫君的揍。
至于中间在使小性子那位,前些时候还在被揍屁股。
宁亲王等人,自然也过来向白蓝他们三个敬酒,他们也给面子,举起杯便是喝完。
毕竟在师兄弟三人心目中,好歹宁亲王这老头儿,是师娘的娘家老爹,失礼还是免了。
至于宁亲王,其实无论是剑神与御灵,还是白教主,能够来登门,那其实就是脸上有光,是宁王府情面极大的体现,他内心自然是十分欢迎。
因为此时就有人在下面议论,私语道:“这宁王府看来是有几分底蕴,竟然来剑神都来登门。”
“是啊,那可是剑神啊,当年击败了天剑宗掌教的剑道之神!”
至于皇太子在那边,依然困惑不已,他只知道那永宁不得亲王待见,但为何就连剑神都为她来道贺......然而他又看向了司言,瞧着这相貌只算平凡的宁王府赘婿,同样是太后的姘头,他怔然了会,然后才失笑了两下,心道:怎会与这种货色有关,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,看那年龄才不到二十,在我朝廷面前,不过是螳臂当车的蝼蚁,随便一碾,便是死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。
但今天好歹是在宁王府,太子也不想生事,毕竟宁亲王也还要几分面子,随意去挑拨那等下贱的人物,也是有失了格调。
至于那苍中棠,此时只在席间,并不出声而已。
他从头到尾,也只是在看着司言他们。
苍中棠的心思,甚至都不在白蓝身上,而是想要得到那命之原液,或许只有原液,才能令他的修为产生了再次突破的契机......
不过墨均衡等人却未曾多停留,酒水喝过一轮之后,就起身要走了。
毕竟待太久,会有很多层面上的不方便。
宁亲王也随即上来,当然也是多有挽留。
但墨均衡却道:“在京城之内,我还有几个老朋友,还要去找他们喝一顿,就先失陪了。”
白蓝与御灵也分别起身道:“是啊,贺礼也已经送上了,这便是也没什么事情了,我们就与剑神道兄一起去见见那些个朋友。”
见三人纷纷站起来,永宁立即挽留道:“三位前辈!”
而他们三师兄弟则是异口同声道:“别喊!”
“会折寿!”
但永宁却仍旧站立不安,她收了这么多厚礼,但却连原因都不知道。
然而白蓝却摇着折扇安抚道:“公主殿下不必在意,这算不得什么,是你有福气而已,那太后给你加封为永福公主,寓意却也不错,你确实很有福气,是这天下间最幸运的女人。”
白蓝见永宁还是木然盯着自己,所以失笑道:“殿下为何盯着我?”
“白姑娘,你长得真好看......比永宁漂亮多了。”
“他是男的。”御灵再次低声提醒道,“而且他现在还是穿男装,穿另一身更妖孽......”
白蓝不声不响呵呵一笑,却收回折扇,也没有转身,就直接反手回去,在御灵头上猛地敲了下,发出‘啪’得一声。
“告辞,今日先告辞了。”白蓝对永宁躬身后退,“先走一步。”
只是白蓝的目光扫过司言之时,还是不由轻哼了声,像是依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。
毕竟上次喝喜酒,司言都没有通知他。
然而那墨均衡还未走出几步,当众人都在目送他们之时,他忽然停下脚步,然后对永宁朗声道:“殿下,那命之原液你可要收好,此物确实精贵无比,窥视者同样有不少,或许会有人起歹念也不一定,毕竟就连我得来,也很是不易,算是有一番劫难。”
墨均衡此言一出,从皇太子到苍中棠,甚至宁王妃母女,全都心中一惊。
只是永宁还有些不解其意。
但也是这时候,那墨均衡依旧道:“不过殿下也不必太担心,我教导殿下一记剑式,殿下若是学会了,打打几个小毛贼,倒是也会无妨。”
御灵向白蓝轻声道:“开始了,他又开始了......”
但只见话音未落,墨均衡已经祭出了自己怀中的神剑,那神剑出窍,犹如匹练,犹如长虹!顿时令这庭院之内,充斥着耀眼的剑光!
众人惊骇不已!
只见那被祭出的神剑出窍!
被他握在手中,在转瞬之间,就接连刺出数剑!
那被刺出的剑光,也犹如长虹,直接冲向了天际,那数道剑气霞光,从这庭院里不断冲天而起,迸发出恐怖的威能!
但即使如此,即使这霞光漫天,却依旧未曾影响到底下的人,甚至连剑气的凌厉都未曾有过感受。
钟阳世子不禁讶异道:“他竟然还可以如此收敛剑意!”
“剑神,这就是剑神啊!”
“此等剑道!人间只此一人啊!”
然后,墨均衡终于收剑,而那些冲天而起的剑光,却还并未消散,竟然仍旧停留在上空!
那些霞光犹如最猛烈的剑意!
被全然静止了!
下面的旁观者,再度惊恐起来!
苍中棠失声道:“剑意...不对,这不是剑意,他竟然凝滞了剑气的霞光!这是领域!这是剑的领域呀!这...这是神才有的境界呀!剑神竟然已经炼成了剑域!?”
钟阳世子讷讷道:“剑域...这是神才有的领域。”
凡人境界是剑意,剑意一直可以凝结到人神为止。
但是也有传闻,当人神境界走到接近巅峰之时,也可接触到领域。
而领域,是神才有的境界!
皇太子也同样抬头,亦是佩服至极,暗暗道:“若是剑神能到本殿的麾下那就是好了,但他若是不肯,必然会是个心腹大患,不得不除掉。”
上面的霞光还在涌动,还在渐渐变化,但却不会消失了,哪怕过个百年之久,它也会仍旧留在那里。
永宁抬头看天,同样是眼里讶异,感觉这位大前辈确实很厉害。
但她回头一瞧,却见自己夫君未曾看上头,反而在望向前面。
永宁又是往他小肚子打了一记粉拳,嚷道:“你莫要再看白姑娘!”
司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无奈道:“我在看逼.....看大前辈呢,谁要看那个妖孽,老子早就看够了。”
墨均衡拉了拉自己的斗笠,向门外走去,但却对永宁朗声道:“公主殿下,改日我有空,便教导你这一记剑式,学会了这一招,便会轻松很多。”
说完,墨均衡便从斗笠里浮现出一丝微笑,走出了门外。
御灵和白蓝也随之跟上,但却见白蓝在后面踢他的小腿,似乎在说道:“你这厮犯贱,吃过的教训还少么。”
司言也目送他的大弟子出门,然后遗憾地叹气道:“膨胀了啊,真是太膨胀了,这才出来几天,就找不到北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