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
笔趣阁小说网 > 侯门医妃有点毒 > 第834章 操控朝廷(二十九更)

    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:[笔趣阁小说] 最快更新!无广告!

候选人很多。


一大摞宗室名单捏在文德帝手中,都是最近各路人马推荐上来的人选。


然而少府家令只有一个。


到底要选谁,文德帝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

都有优点,也都有缺点。


文德帝打算问问陆大人,听听他的建议。


结果陆大人直接告诉文德帝,这些候选人都不用考虑了,没有一个屁股干净的人。


一大叠黑材料,摆在文德帝的案头。


这种人,能用吗?


少府和能放心的交给这些人吗?


贪污受贿都是轻的,诸如买官卖官,强抢民女,做局欺诈,逼良为奴……


简直是罄竹难书。


陆大人坚决反对这种人出任少府家令一职。


和这种人同朝为官,简直是耻辱。


文德帝很愤怒。


他还以为这些宗室勉强算个人才,结果特么的一个二个都来打他的脸。


敢打皇帝的脸,皇帝就要打他全家。


文德帝直接将黑材料交给金吾卫,让金吾卫严查这些人,这些年都犯了什么事。


怒气消了些,文德帝才想起来问陆大人,这些黑材料都是怎么来的。


陆大人面容严肃地说道:“最近微臣在整顿刑部和大理寺,发现一些陈年案宗,都是没有处理,而且均涉及到皇室宗亲。微臣就派人深入调查,于是就有了这份资料。”


原来如此!


“辛苦爱卿。”


“微臣不辛苦。只是少府家令一职,依旧悬而未决,不知陛下属意何人?”


“朕在想想。”


文德帝翻烂了宗室名单。


有才之人不少,但是身份上都不合适出任少府家令。


比如文德帝的几个兄弟,比如先帝的某些兄弟,堂兄弟。


这些人身份敏感,少府关系重大,万万不可交给这些不值得信任的人。


是的。


少府家令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要得到皇帝的信任。


这个时候,文德帝终于想起来前家令大人给他推荐的名单里面,还剩下一个人,黄驸马。


黄驸马有没有黑历史?


当然有。


不过都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,这在宗室连个屁都算不上。


小节有损,大节不亏。


而且同那些什么亲王,郡王,各种身份敏感的人都没有来往接触。


福雅公主也是识趣之人,从不参与皇室内斗。


唯独黄去病,同顾玖来往比较频繁,还是文青书局的大总管,《大周生活秀》主编。干的都是出书卖书的事情。


文德帝心中的天平,逐渐倾向黄驸马。


当然,文德帝也会派出金吾卫,暗中调查黄驸马,确保此人可靠。


就在福雅公主忐忑不安等待消息的时候,宫里终于有了消息。


少府家令一职终于确定了人选,正是黄驸马。


“成了?”


福雅公主有点不敢相信。


管事重重点头,“千真万确,陛下已经定了人选,正是驸马。不日吏部文书就会下来。”


福雅公主松了一口气,感叹道:“这件事竟然叫她办成了。”


简直令人咋舌。


公主口中的她,说的自然是顾玖。


她不知道顾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。


她只知道,最近朝堂上挺热闹的。


金吾卫三天两头,冲到宗室家里抓人。


朝堂上弹劾宗室的奏本,每天都要用箩筐装。


刑部和大理寺,同样忙得脚不沾地,天天都有上门告状,告的就是宗室。


敢情有关宗室的案子,都选在这个时候爆发。


或许有人说,因为宗室案闹大了,以前的那些苦主,都有了底气,才会集中在这个时候状告宗室。


可是福雅公主总觉着,这后面有一双看不见的人在操控着一切。


这双手,会是顾玖吗?


福雅公主内心认定是顾玖操控了这一切,可是嘴巴上却不承认。


“她一个女人,哪能干这么多事。手都伸到朝堂上,操控户部大理寺办案,不可能。”


福雅公主不愿意相信,这一切都是顾玖在操控。


她宁愿相信,这一切都是刘诏在操控。


黄驸马得了吏部的任命书,兴高采烈。


同福雅公主商量大宴宾客,庆贺庆贺。


福雅公主当即反对,“太子太傅过世还不到一个月,你却大宴宾客,落到陛下眼里,陛下会怎么想?别忘了,你是在接替太子太傅的位置。他死了,你才有机会出任少府家令一职。


本宫不管你心里头怎么想,面上你得给我做出悲痛的样子,宴请没有,进了少府后夹紧屁股老实做人。至少要等太子太傅热孝过后,才能大宴宾客庆贺。”


黄驸马委屈,“又不是宫里哪位娘娘过世,还得等到热孝过后。殿下是不是小题大做。”


福雅公主怒斥一句,“你给本宫闭嘴。是你了解陛下,还是本宫了解陛下?你是不是想少府家令的板凳都没坐热,就被陛下撤职?我告诉你,想要坐稳少府家令这个位置,你就得听本宫的话。本宫莫非会害你吗?”


黄驸马连连摇头,“好吧,我听你的话,热孝过后再办宴席。”


福雅公主又提点他,“同四海商行的合作,你给我警醒一点。”


“四海商行能有什么问题?”黄驸马一脸懵逼,智商又一次没跟上谈话进度。


福雅郡主恼怒不已,差点动手了。


她这个暴脾气。


她深吸一口气,冷静说道:“你自己想一想,你是怎么得到少府家令一职?靠得又是谁?”


“殿下的意思,我要防着诏夫人?”


福雅公主说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本宫希望你能警醒些,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”


黄驸马突然来了一个神句:“诏夫人卖我,根本不需要我帮忙数钱。说不定我还要倒贴。”


福雅公主气坏了。


黄驸马这脑子,时而灵光,时而不灵。


真想将他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品种的豆腐渣,竟然能说出如此奇葩的话。


敲打男人不成功。


福雅公主转而敲打儿子黄去病。


“你同诏夫人合作了这么多年,你和她关系不错?”


黄去病点头,“的确不错。我是股东,我有投钱。”


福雅公主笑了起来,“本宫做皇帝你投了钱。文青书局那边都忙完了吗?准备什么时候去少府当差?”


黄去病说道:“再等一等吧,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替我的差事。”


福雅公主提醒他,“抓紧时间,不要耽误少府那边的差事。”


“儿子晓得。”


“去了少府当差,记得凡事多留个心眼,警醒一点。尤其是同四海商行的合作,格外当心。”


黄去病蹙眉,“儿子不懂母亲的意思。”


福雅公主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以前做生意,不涉足官场,本宫也就没管你。等你去了少府,你就是朝廷命官。朝廷命官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?是恪守本分,和皇子们保持距离,否则会引起陛下的猜疑。诏夫人是大皇子妻,她和大皇子夫妻一体,你和她来往过密,本宫担心会引起宫里的不满。你懂了吗?”


“可是在少府当差,不可避免要和诏夫人打交道。太子太傅活着时候,就时常同诏夫人碰面谈话。”


福雅公主脸色一垮,“这能一样吗?太子太傅历经三朝,几十岁的人,深得先帝和陛下的信任,陛下当然不会怀疑他。但是你和你父亲,尚未得到陛下的信任,就和诏夫人来往过密。你就没想过,陛下会怎么想这件事?


陛下会不会疑心你们结党营私?本宫告诉你,极大可能陛下会疑心你们父子包藏祸心。在少府当差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心,能力大小都是其次。只有得到陛下的信任,你才能顺利升任少府家令一职,并长长久久坐在那个位置上。”


“母亲这些担心,其实都是多余。”


黄去病突然来这么一句,将福雅公主气了个倒仰。


“你和本宫说说,本宫的担心为什么就是多余?”


黄去病说道:“母亲刚才说的所有的担心,诏夫人都和儿子谈过,而且谈得更为深入。直接涉及到了皇子夺嫡一事,甚至还提到了陛下对诸位皇子的看法。”


福雅公主热血冲头,想冲到晓筑找顾玖算账。


不能这么坑她的儿子啊。


她好好的儿子,千万千万不能参与到夺嫡之争中。


“母亲放心,诏夫人只是告诉儿子这里面的厉害关系,并没有要求儿子做任何事情。”


“果真?”


黄去病重重点头,肯定地说道:“儿子不敢欺瞒母亲。”


福雅公主长出一口气,“算顾玖有良心,没将你引入歧途。”


黄去病继续说道:“母亲的担心,儿子全都理解。进入少府后,其中分寸和风险,儿子也都有了了解。包括接下来一两年,要怎么做才能取信陛下,儿子都已经有了想法。”


福雅公主蹙眉,“这些都是诏夫人告诉你的?”


“有些是她告诉我的,有些是我自己想到的。”


福雅公主揉揉眉心,怎么感觉头越来越痛。


她问道:“你和本宫说说,具体她都和你说什么?尤其是关于皇子夺嫡一事,以及陛下对诸位皇子的看法。”


黄去病有些迟疑。


福雅公主怒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。莫非你担心本宫将今日谈话传扬出去?本宫又不蠢,也没活腻。”


早在母子谈话之前,所有下人就退了出去。屋里的确没有外人。


黄去病点头,“好吧,儿子就简略说一下。诏夫人的意思是,陛下不立储君,也有不立储君的好处。最好能坚持一直不立储君。如此一来,大皇子殿下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,无人能质疑大皇子继承皇位的合法性。”


福雅公主不由得点头,“如果陛下一直不立储君,大皇子身为嫡长子,的确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。难道就因为这个,她就敢将手伸到朝堂上?”


黄去病无奈一笑,“母妃误会了,请听儿子继续说下去。”


“你说!”


“诏夫人说,身为皇子,夺嫡一事,不是说不愿意参与,就可以全身而退。很多时候,身为皇子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。她还说,陛下对诸位皇子,其实都不满意。下面的小皇子逐渐成长起来,陛下也犯了先帝的毛病,试图培养小皇子。这条路,注定走不通。”


福雅公主紧皱眉头,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
黄去病小声说道:“言下之意,皇位继承者,只会在前面六位皇子中产生。后面出生的小皇子,不足为虑。”


福雅公主诧异,“她果真这么想?她竟然就把自己心头想法,如此直白的告诉你?”


世人都知道,后面出生的小皇子,根本没机会。一个一个轮,也轮不到他们。


但是没人会将这话说出口。


犯忌讳!


黄去病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
“诏夫人当时问儿子:后面出生的小皇子有没有机会?我说没有。诏夫人说,她也是这么认为。”


福雅公主咬牙,“她这是在给你挖坑。”


“母亲,儿子愿意跟随诏夫人!”


黄去病一句话,石破天惊。


打了福雅公主一个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