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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十九章 花花太岁


第一千二百十九章 花花太岁


果然感应到了阴煞,这让张横心字阅读..】但是,让他想不到的是:这股阴煞的气息,竟然依稀有些熟悉。这顿时让张横又惊又疑。


只是,细细地洞察,张横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,在何处曾感受过这股阴煞。


“张少,怎么了?”


血梦泪在一边,看到张横脸色变得古怪,不由问道。


“嗯,我感觉这里有些问题。”


张横微微皱眉:“我们去看看吧!”


说着,已举步向前走去,向着感应中的那股阴煞散发的地方一路寻来。血梦泪和马志刚互望一眼,连忙跟了上去。


这个时候,王钧也已从那名护卫嘴里,了解了更多的情况。他朝那护卫挥了挥手,就准备进寨。不过,他立刻看到张横和血梦泪他们已抢先进入了寨里,正向着一个方向行进。


王钧不由一怔,连忙带着其他人追赶了上来:“张大师,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

彩虹寨的格局,与一般的苗寨大相径庭,一条宽四五米的青石板大道,横贯整个山寨,成为此处的中心大道。每隔一段路,两边又会有一条条的支路,整个山寨的道路就象是一棵大树的支节一样,有些错综复杂。寨里的所有吊角楼以及房屋,就是沿着这条中心大道和各个分支路口建设。


彩虹寨虽然地处偏僻,但也有百多户人家。因此放眼望去,寨里房屋层叠,规模并不算小。


一般来说,进寨的人,肯定会走中心大道。但是,此刻张横和血梦泪以及马志刚等人,却是转入了旁边的一条支路,这确实是让王钧很是疑惑。


“王教练,你们先去此地的寨主那儿吧!”


那料张横转过头来,向王钧挥了挥手:“我和血少主他们,先在这边看看。”


“哦~!”


王钧一怔,这回是感觉更加的奇怪。这位张大师是想干什么?


他自然不知道,张横感应到了那股阴煞之气,这是在追踪。张横也怕人多势众,从而引起那阴煞之物的警觉。所以不让王钧他们一起跟来。


心中狐疑,王钧却也不敢违背张横的话,应了一声,惊疑不定地先朝寨子中心那边去了。


张横也不停留,带着血梦泪和马志刚两人,继续向前走去。


这条小路两边也都是房屋,有些房屋门口,还挂着店铺的招牌,显然这条路是条商业街。


只是,几人越是向前,越是感觉诧异。


照说,现在还只有四点左右,虽然山里天色暗的快,但这个时间段,山寨应该也是最热闹的时候。出寨狩猎或做事的人,也会在天色即将暗下来之前回来,寨里的女人更是会烧菜做饭。


可是,这一路走来,不仅街上行人稀少,而且,许多店铺都关着门,显得特别的冷清。
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
张横心中的讶异更甚。不过,他此刻也无遐顾及其他,思感早已延伸了出去,细细地追蹑着那股阴煞气息。


“少爷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
突然,从旁边的一间房屋里,传出了一个男子的说话声:“这段时间寨子里不太平,老爷吩咐过,天晚之前,一定要回家。”


“妈的,扫兴,爷还没尽兴呢!”


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,紧接着,是一阵椅子拖动的声音,显然那人虽然不愿意,但还是站了起来。


张横微微皱眉,向那间房屋扫了一眼。立刻,看到这间房屋的门口,挂着一面酒幡,大门上也有一块匾额:施家酒铺!


让张横意外的是:这块匾额上的字,竟然是汉字。而且,匾额的颜色有些发灰发暗,应该已是经历了好多年的日晒雨淋。


这家酒肆应该是汉人开的,在彩虹寨这样偏僻的地方,竟然还有汉人开的酒店,张横不由多看了几眼。


酒肆并不大,也就数十平米,店堂里摆了七八张四仙桌。此刻,店里有些冷清,除了一两桌正要离开的客人外,再没有其他人。


“啊呀,什么时候才能把偷盗孩子的那个贼子抓起来。不然,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,这日子可怎么过呀?”


这个时候,那群离席的酒客,已走到了店门口。


这伙人是一群大汉簇拥着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。那年青人一身苗族的传统服饰,做工很是精细。显然就是刚才被人称为少爷的那个家伙。


他嘴里骂骂咧咧着,一张脸却是血红一片,脚步也有些踉跄,想来在这里已是喝了不少酒。


“嘿嘿,少爷,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贼子了。老爷昨天已把这里的情况,向大祭司那边汇报了,相信大祭司一定会派人前来帮忙。”


旁边的一名大汉馋媚地道。


正说着话,那年青人身形突然一僵,他也看到了正从门口经过的张横和血梦泪等人。

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
年青人的目光猛地凝注到了血梦泪脸上,神情中顿时露出了惊艳的表情,甚至连原本有些惺忪的醉眼,也陡地亮了起来。


“哼!”


血梦泪厌恶地瞟了年青人一眼,不屑地转过了头去。她那里会理会这样的人。


“蒙抓少爷,我们是路过彩虹寨的旅客。”


一边的马志刚连忙上前,向那年青人行了个礼。


马志刚在雷公山部落呆了多年,对雷公山部落四周各洞各寨的情况,都有所了解。看到这位年青人,他也立刻认出了此人是谁,正是此处彩虹寨寨主的少爷,名叫蒙抓杰尔。


蒙抓也是苗族的一个古姓,彩虹寨的寨主就姓蒙抓,是雷公山部落的一名长老。


蒙抓杰尔是寨主唯一的儿子,这家伙一向被宠坏了,为人傲慢嚣张,在彩虹寨里更是横行无忌。


而且,蒙抓杰尔还是个花花太岁,这些年来,被他糟踏的女子,也不知凡几。


只是,寨里的人们,摄于他的身份,还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,大家都对这位恶少敬而远之,就算是吃了亏,也是敢怒而不敢言。


此刻,看到这位恶少,目光炽烈地死死瞪着血梦泪,马志刚心中一惊,连忙上前答话,一边已是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血梦泪身前。


“路过我们彩虹寨的旅客?”


蒙抓杰尔斜睨着眼,打量起了面前的三人。


血梦泪和马志刚两人,本就都是穿着苗人的服饰。甚至为了避免被人注意,张横这次也换了一身苗族服装。看起来就象是从外围千户寨等地来的苗民。


但是,蒙抓杰尔眼眸微微一眯,目光又落回到了血梦泪身上,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惊喜,心中暗道:“好个美人儿,这回爷可是有艳福了。”


血梦泪本就是个清秀绝丽的女子,再加上这一年来,她的修为在家族集中资源的全力培养下,修为大进,更让她多了一种飘逸的气质。整个人确实是有一种如同仙子般的优雅和高贵。


蒙抓杰尔住在这偏僻的彩虹寨里,那见过这样如仙子般的女孩,早已被惊艳了。心中的那份**,在这一刻也轰然高涨。


他可不认识张横以及血梦泪和马志刚中的任何一人,认为这三人必然是其他寨中的苗民。


而且,他蒙抓杰尔没有印象的苗民,自然也就只是普通的百姓。


要知道,雷公山部落,每年都会召开盛大的部落大会。到时,各洞各寨寨主的少爷小姐,也会聚集在一起。因此,只要是有点身份的年青人,蒙抓杰尔多多少少都认识,不会象眼前三人那样,完全是张陌生的脸孔。


心中想着,蒙抓杰尔更加的兴奋起来,他已是对血梦泪垂涎三尺。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寨子里出事,他被父亲严格约束,确实是憋得很气闷。此刻,遇到如此天仙般的美人,他那里还会放过。


“哼,爷看你们可不象什么旅客。”


蒙抓杰尔陡地提高了声音,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狰狞:“倒象是来我们寨里搞破坏的贼子。”


“来人!”


蒙抓杰尔一声厉喝,,手指猛然指住了张横他们:“给我把这三个贼子抓起来,爷怀疑他们可能与我们寨这段时间来,小孩儿失踪的事有关。”


这家伙还真不要脸,为了要把血梦泪带回去,已是无耻地给张横他们叩上了一顶贼子的帽子。还与彩虹寨最近发生的案件联系了起来。


“啊呀,把这几个贼子抓起来。”


跟在蒙抓杰尔身后的一共有六名大汉,都是他的保镖。突然听到他们的少爷要抓人,这些大汉也是尽皆一怔。


但是,看到蒙抓杰尔那副色迷迷的样子,目光一直死死地瞪着那个漂亮姑娘。这些狗腿子顿时明白了他们少爷的心意。一众大汉那里还会犹豫,立刻怪叫着围了上来。


“蒙抓少爷,不要,我们确实是路过这里的旅客。”


马志刚脸色大变,他还真没想到,彩虹寨的这位恶少,竟然是如此的蛮不讲理,光天化日之下,就敢做出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来。


“哼!”


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,脸色已阴沉的可怕。见过蛮横的,还真没遇到过这样无耻的。他胸中的一团邪火,轰地一下就蒸腾了起来。


眼看双方就要发生冲突,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一个声音传来:“啊呀,少爷,手下留情啊!~!”


第一千二百二十章 狼与羊


第一千二百二十章 狼与羊


后面传来的声音,让众人不禁一怔。【全文字阅读..】大家转头望去,立刻看到,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头,正急匆匆地从那家酒肆里跑出来,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个**岁的小姑娘。


“施老头,你多管什么闲事?”


蒙抓杰尔冷哼一声,脸色更加的冰冷。


从酒肆里出来的老人,正是这家酒肆的主人施老头。只是,蒙抓杰尔还真没想到,他竟然敢前来管自己的事。


“啊呀,少爷,老头子那敢管少爷您的事。”


施老头连连行礼:“只是,这几位客人中,这位马老板,小老儿有幸见过一面,他是志远商行的大掌柜。所以,他们绝不是什么贼子。”


“哦,志远商行的大掌柜?”


蒙抓杰尔眼睛一斜,细细地打量起了马志刚。


志远商行蒙抓杰尔自然听过,这可是一家遍布苗族各寨的大商行,在雷公山部落中很有名气。


这让他心里一惊。本还以为眼前的这三个人,是普通百姓,但想不到其中一人竟然是志远商行的大掌柜。


不过,当蒙抓杰尔的目光再次落到血梦泪身上时,他的神情中不禁陡地现出了一抹绝决。


如果此刻他承认马志刚的身份,那么,他就不能再命人把三人给抓起来。自然,眼前的美女,也就轮不到他染指。


一念及此,蒙抓杰尔顿时恶从胆边生,他一声厉喝:“妈的,施老头,你算什么,志远商行的大掌柜岂是你能认识的。给爷滚一边去,爷不打断你两条腿。”


说着,蒙抓杰尔再次怒喝:“你们这些混帐,还不把这三个贼子给我抓回去!”


“贼子还不伏首!”


一众打手叫嚣,猛地向三人扑了过来。


“哼,找死!”


张横脸色冰寒,已是忍不住要出手了。


血梦泪俏脸凛然,气得浑身哆嗦。她自然是一眼就看破了蒙抓杰尔的把戏,这完全是借口,目的在于把自己带回去,与强抢无疑。


长这么大,象今天这样的情形,她确实还是第一次遇到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彩虹寨里竟然还有如此横行霸道的恶少。


心中又羞又怒,血梦泪浑身的气势也猛然暴涨起来,也有了要出手杀人的冲动。


“该死!”


马志刚心头一震,他立刻感受到了张横和血梦泪两人的杀气,心中暗叫不妙。


三人中只有他知道蒙抓杰尔的身份,这次自己等人路过彩虹寨,要是就这么把彩虹寨寨主唯一的儿子给杀了,必然会与寨主结下怨隙。


问题在于:这次还需要彩虹寨寨主帮忙,如果双方有了仇怨,这岂不是会把事情推往最糟糕的方向吗?


一念及此,马志刚那敢迟疑,立刻暴喝一声:“你们敢!”


说话声中,他陡地横跨一步,已挡在了血梦泪和张横面前。同一时间,身形如同一头猎豹,朝着冲过来的那六名打手就直扑了过去。


马志刚可不想让张横和血梦泪出手,以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,只怕出手就是蒙抓杰尔等人,血溅当场的结果。


惨号骤起,悲呼连连。马志刚已是位达到了二品顶峰的高手,蒙抓杰尔的六名打手,都是些未入流的壮汉。吓吓普通的苗民还行,与他相比,那完全就是狼与羊的区别。


只是一个照面,六人惨号着横飞了出去,刹那间就全被撩倒在了地上。一时间哼哼哈哈地唱起了杀猪调。


当然,马志刚还是手下留有分寸,只是用真元震伤了他们,让六名打手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。


“啊!你,你,你……”


正满脸期待的蒙抓杰尔,浑身剧震,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的神色。


啪!


但是,还没等他回过神来,血梦泪已是凌空一个巴掌抽了过来。


风声骤急,蒙抓杰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,整个人就摔了出去。他被血梦泪凌空一个大巴掌给打得满地翻滚。


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已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,半边脸肿成了猪头,满嘴的牙齿倒是有一半掉落在地,汩汩的鲜血从嘴角直流下来,脸上象是开了颜料铺一样,红的黑的灰的,看起来实在是有些骇人。


“呜呜呜!”


蒙抓杰尔捂着脸,似是想说什么,但牙齿缺了一半,嘴巴完全漏了风,根本语不成声。


“哼!”


血梦泪冷哼一声,转过头去,根本不愿再看这家伙一眼。


她虽然含恨出手,但终究也记得这次有求于彩虹寨的寨主,所以出手时仍留了几分。不然,蒙抓杰尔早被她凌空这一巴掌,抽得脑袋瓜子西巴烂了。


“阿!”


从酒肆里赶出来的施老头,身形剧震,完全被眼前这副情形给震呆


了。


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,更是嘴巴张成了蛤蟆,满脸的震惊。


四周的房屋里,一阵西西索索的声响。外面的打斗,已是引起了居住在这一带的人们注意。不过,当人们看到被打的是恶少蒙抓杰尔,却没有一个人出来,大家就躲在各自的房里,透过门缝窗隙,看起了这一场好戏。


“妈的,救命啊,有贼子要杀爷啊!”


这个时候,蒙抓杰尔总算缓过气来了,凄厉地朝着四周叫喊起来。


“什么事,出了什么事?”


他这一喊,还真的招来了一大群人,有人厉喝,朝着这边狂奔而来。


“阿爸,我在这里,这几个贼子要杀我。”


一看到那群奔过来的人,蒙抓杰尔精神大振,立刻再次大喊起来。


不错,赶过来的一众人,正是彩虹寨的护卫。只是,人群中有一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者,一身华丽的服饰,他不是彩虹寨的寨主蒙抓正格又会是谁。


在他的身边,还有王钧以及彩虹寨的一名巫师。


“啊!”


这个时候,那边的蒙抓正格和王钧等人,也看清了这边的情况,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。


蒙抓正格顿时脸色大变,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厉色。


蒙抓杰尔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。说来也是无奈,他娶了大小老婆有十几个,可是这些娘们却是给他生了一大堆女儿。直到他的第十八房小妾,这才给他生了个带柄的娃儿。


那时蒙抓正格已是四十多岁,中年得子,他惊喜若狂,更是对这根独苗宠爱有加。


从小到大,蒙抓杰尔那就是他的宝贝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中怕掉了,那绝对是呵护得无微不至。


此刻,看到儿子头破血流,一张脸如同猪头的惨样。蒙抓正格的老脸都在抽搐。他儿子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悲惨境遇?


“阿爸,快把他们给抓起来,这几个贼子要杀我。”


看到老爹,蒙抓杰尔顿时来了精神,哇哇怪叫着,手指指向了马志刚和张横他们:“阿爸,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!”


现在的蒙抓杰儿,兴奋之极。老爹来了,而且还有雷公山部落的总教练王钧,他立刻感觉到了底气十足。


以老爹对他的宠爱,看到自己这副惨样,这几个外来户想必这次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

当然,他可还惦记着那个美人儿,等会只要把他们抓起来,他还是要把那个美人儿带走,好好享受享受,以弥补自己这次吃的亏。


“什么人敢……”


蒙抓正格的目光立刻望向了儿子所指的方向,正想喝问。


但是,当目光望到场中张横血梦泪和马志刚三人时,蒙抓正格浑身剧震,脸色刹那变得震骇无比:“巫神在上,我的天!”


蒙抓正格是真的被吓着了,因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,打他儿子的正是新巫神和曾经的苗王后裔血家少主。


当日在雷公山部落,蒙抓正格也正好参与了那天的聚会。因此,对张横这位新巫神以及血家少主血梦泪,自然是无比的熟悉。


这次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正是因为王钧的到来,让他知道新巫神和血家少主已来到了自己的彩虹寨。他那敢怠慢,连忙赶了过来,想迎接两人。


只是,他做梦都不会想到,与自己儿子发生冲突,并痛殴蒙抓杰尔的,就是他们。


这样的事实,如何不让他震骇之极?


不仅是他,王钧也是浑身一震,呆在了当场。他原本也想出面为蒙抓杰尔出口气,但看到打蒙抓杰儿的是张横和血梦泪,整个人都傻了。


“阿爸,王教练,你们要为我报仇啊!”


看到奔过来的老爹和王钧突然僵在了当场,蒙抓杰尔一怔,但他根本没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,立刻又惨叫着摧促起来:“你们一定要把这几个贼子给抓起来杀了,一定要为我报仇。”


蒙抓杰尔叫嚣着,气焰更盛。原本躺在地上,被马志刚打得唱杀猪调的六名打手,此刻也一个个爬了起来,人人脸现怨毒,跟着蒙抓杰尔怪叫起来:“杀了他们,这几个贼子要杀少爷……”


然而,接下来发生的情形,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想象。


混帐,住嘴!“


蒙抓正格陡地回过了神来,他厉声朝着自己的儿子喝道。


“阿爸,你你,你……”


这回,却是把蒙抓杰尔给震傻了。长这么大,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老爹对他这副凶神恶煞样,他是完全给弄糊涂了。怎么老爹会在这个时候喝叱自己?


但是,让他更加傻眼的却还在后头。


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 施家酒肆


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 施家酒肆


啪!


见蒙抓杰尔尤自还没有反应过来,蒙抓正格陡地咬了咬牙,手一挥,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:“畜生,都是老子平时没好好教养你,让你这畜生成了这副无法无天样。【无弹窗..】若再这样下去,老子肯定要被你害死。”


蒙抓正格怒喝,又是一脚踹在了儿子的屁股上。


“啊!”


蒙抓杰尔顿时成了一个滚地葫芦,他这下是完全被震憾了。


长这么大,他老爹别说是打他耳光,平时那是连重言重语都没有过。可是,现在老爹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不但又踢又打,还如此严厉地喝叱他,这那里还是宠他爱他如同宝贝的老爹啊!


一时间,蒙抓杰尔捂着脸,趴在地上,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,骇然地望着愤怒的蒙抓正格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心中却是暗自轱噜:难道今天老爹吃错了什么药?或者是昨天晚上在那个姨娘身上耗尽了精力,那根神经错乱了?


不仅是他,四周看到这一幕情形的所有人,也是个个震憾。


彩虹寨中的人,无论是寨中的护卫还是百姓,谁不知道,蒙抓杰尔是寨主的心头肉。然而,今天寨主却当众痛奏他,这完全颠复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

刷!


无数道目光凝注到了这边,旁边在房屋中偷看的百姓,以及一众追随而来的护卫,个个震惊,人人骇然。


不过,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的情形,紧接着发生了。


“张大师,老朽教子无方,这才让这不肖子冲撞了您。”


蒙抓正格转过身来,态度无比恭敬,无比谦卑地向张横深深躬身,连连赔罪道:“请张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,老朽一定会严厉教训这不肖子。”


蒙抓正格可也不是傻瓜,他之所以当众掴儿子耳光,这自然是做给张横看的。


开玩笑,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,什么人不好惹,偏偏招惹了新巫神。要是新巫神当真发怒,一个巴掌拍死了他,蒙抓正格也是有怨无处诉。貌似现在整个雷公山部落今后的希望,全寄托在新巫神身上。


所以,感受到张横身上凛凛的杀气,蒙抓正格不得不亲自动手,痛打儿子,以解张横心头怒火。


“哼!”


张横冷哼一声,根本不理会蒙抓正格,而是目光转向了血梦泪。


蒙抓杰尔今天其实并没有得罪张横,他真正得罪的人是血梦泪。所以,此事如何处理,还得看血梦泪的意思


“蒙抓长老,希望你今后严格教育你这个儿子。”


血梦泪厌恶地瞟了象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蒙抓杰尔:“如果本姑娘今后还听到他的恶迹,那就休怪本姑娘不讲情面。”


自从在蒙丝城堡,当众出示苗王血巫令,如今的血梦泪威严更甚,隐隐的还真有了几分新苗王的权柄气势。


“是,血姑娘,老朽今后一定严厉管教。”


蒙抓正格那敢违背,他可知道血梦泪这位血家少主的身份,甚至有可能成为今后主掌苗疆的一代苗王,自然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。


说罢,蒙抓正格陡地转过身来,神情已是变得凛然一片:“孽畜,还不过来给张大师和血姑娘赔罪。”


“呃,阿爸,我我我……”


蒙抓杰尔早被他老爹对眼前两人的恭敬态度给震憾了。此刻猛地惊醒,一时却是我我我地我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
就算他是傻瓜,现在也已看出来了,眼前的这两个年青人,身份绝对的非同凡响。否则,以他老爹彩虹寨寨主,雷公山部落长老的身份,绝不可能会表现得象龟孙子。


蒙抓杰尔心中震骇,在蒙抓正格那凌厉的目光中,他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,向两人赔了罪,终于向张横和血梦泪屈服了。


不过,做为横行彩虹寨的恶少,他心中却是憋屈之极,也是感觉羞辱之极,低垂的眼眸中,闪过了一抹怨毒而仇恨的光芒。

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让他向两个外来人赔罪屈服,这确实是让他把张横和血梦泪给恨上了。


血梦泪冷哼一声,她也不便再追纠此事,这一小插曲算是结束了。


“张大师,血姑娘,老朽已设下了酒宴,还请尊驾前往。”


见总算平息了此事,蒙抓正格心中松了口气,连忙上前殷情地邀请。


“本少还有点事,就不去你那儿了。”


那知,张横淡淡地回了一句,径自走向了旁边的那家酒肆。


“呃!”


这下,蒙抓正格傻眼了,不禁惊惶无比。


血梦泪和王钧等人也是个个惊讶,还以为张横这是仍在生气。


不过,血梦泪的耳边传来了张横的传音入密,把自己要留在这里的意图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血少主,与蒙抓长老的接洽就由你去交谈,我要在这里对付那阴邪之物。”


张横不愿跟蒙抓正格去赴宴,除了要摆摆架子,敲打敲打蒙抓正格之外,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为了先前感应到的那股阴煞。因为,他发觉,这股阴煞就是盘旋在附近。


血梦泪明白了张横的意图,当下也不再犹豫,留下了马志刚在张横身边,自己就率先向回走去。


看看血梦泪,再看看已走入酒肆里的张横,蒙抓正格心里忐忑无比。但是,他最终还是向张横告了个罪,紧追着血梦泪去了。


对张横这位新巫神,蒙抓正格一点都不了解。所以,既然张横不愿赴宴,他也只能无可奈何。现在重要的还是把血家少主这位贵客招待好,顺便从她这边了解张横,也许还有弥补双方关系的可能。


不一会儿,所有人走了个一干二净,整条小巷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。躲在屋里的那些苗民,也没有人敢出来。


“老人家,就请您给我们来壶酒。”


进入酒肆,张横朝还愣在那里的老头儿道。


“啊,好的,好的,贵客,马上就来。”


老头儿总算回过了神,连忙拉着身后的小姑娘,急匆匆地向后堂跑去。


先前发生的一切,确实是震憾了这位老人家。直到现在,他仍然感觉象是做梦一样。


张横和马志刚在一张桌边坐了下来,不一会儿,施老头已抱着一壶酒和几盘小菜,端了上来:“两位贵客,小店都是些家常便菜,招待不周,还请见谅。”


施老头把酒菜放下,一边连连赔不是,一边就想转身离开。


“老人家,如果没什么事,可否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?”


马志刚早就得到了张横的授意,开口道。


“啊,小老儿不敢,小老儿不敢!”


施老头有些受宠若惊,连忙摆手,一脸的惊惶。


开玩笑,眼前的年青人,让寨主都恭敬有加,施老头就算最没见识,也知道此人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。他可不敢与人家一起同桌吃饭。


“哈哈,老人家不必拘谨。”


马志刚微微一笑:“刚才老人家还出头为我们向蒙抓少爷讲情,我等也是感激在心。”


“只是,在下马志刚,却还真有些眼拙,不知什么地方曾与老人家您见过面?”


刚才老头儿一语道破马志刚的身份,他心中确实是很惊疑。此刻借机说了出来,也好拉近与这家酒肆老板的关系,缓和一下气氛。


“小老儿确实是有幸见过马老板。”


马志刚平易近人的态度,让施老头紧张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些,当下便说了起来:“其实小老儿的酒肆虽然小,但是,在雷公山千户寨那边,还有我儿子和媳妇也开了一家酒店,规模比小老儿这里大多了。”


“那边的生意特别好,与马老板的志远商行,也有生意上的往来。”


施老头继续道:“有一次小老儿去那边,正好遇到了马老板上门,因此有幸看到过马老板。”


“原来如此,老人家说的应该就是千户寨的施记酒店吧!”


马志刚恍然:“哈哈,施记酒店,可是我的老客户,在千户寨也是一家规模最大的汉家酒店了。尤其是所酿的老白干,可以说是百里之内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”


“马老板谬赞了。”


说到自家的酒,施老头顿时显得有些兴奋:“我们施家所酿的老白干,确实是独门秘技,完全按我们施家先人所传下的古法酿制。”


施家说起来并不是苗族之人,先人是从陕西那边迁移到此。当年因为战乱,才来到雷公山,并在彩虹寨开了一家酒肆。


经过几代人,他们也算是在这里安了家,这几年外面的千户寨越来越繁华。所以,酒肆就在那儿又开了一家新店,生意是越做越红火。


话匣子打开,双方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。施老头也不再客气,当下坐到了桌子一边,陪着马志刚和张横一起喝起了酒。


“对了,施老伯,您刚才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,不知她现在何处?”


这个时候,张横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。


“啊哈,那是我的孙女,名叫施家宇,今年九岁了。”


施老头显然对自己的孙女很是疼爱,一听张横问起,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:“小家家聪明可爱,他父母在千户寨,忙着生意,无法照顾她。所以,她从小就是与我和她奶奶生活在一起。这些年,有小家家在,我们老夫妻,可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。”


“嗯,那施老伯是不是可以带她出来。”


张横目光微微一凝。他之所以要见施家宇,自然是有原因的,甚至他要留在这家酒肆,也是因为那小姑娘的原故。


/>    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 鬼手印


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 鬼手印


张横刚才虽然只撇了一眼那个小姑娘,却敏锐地感应到,小姑娘身上的一股阴煞之气特别重。【全文字阅读..】这让他心头不由一凛,立刻意识到了什么。


不仅如此,在小姑娘身上,张横还隐约地感应到了另一股奇异的气息。所以张横对小姑娘的兴趣更大了,这才要想让施老头带出来,亲自再看看她。


“哈哈,小家家能得张少您亲睐,那可是她三世求来的福啊!”


见到张横对自己的小孙女很有兴趣的样子,施老头开怀大笑,立刻站了起来,朝着里面喊道:“老婆子,快带小家家出来见贵客。”


不一会儿,一个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太,带着施家宇走了出来。小姑娘一脸的好奇,乌溜溜的大眼睛,望着店堂里的两人,小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情。


她躲在奶奶的身后,似乎还有些不敢见生人。


刚才施家宇也看到了发生在店门外的那一幕,见马志刚挥手抬足间就把六名打手打得满地找牙。所以,她对马志刚是又敬佩又有些畏惧。


“你就是小家家啊!”


马志刚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:“好漂亮的小姑娘哦,长大一定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。”


“果真是这样!”


张横的眼眸一凝,心中却是更加的恍然。此刻近距离见到施家宇,张横已完全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。


“小家家,快来见过这两位叔叔。”


施老头宠昵地把施家宇拉了过来:“这位是张叔叔,这位是马叔叔。”


“张叔叔,马叔叔,你们好!”


施家宇乖巧地叫了两人一声,大眼睛更是在偷偷地打量眼前的两人。尤其是张横。


她先前看到彩虹寨的寨主,对张横奴颜屈膝。就算她最不懂事,也心中明白,这位张叔叔可了不得。否则,彩虹寨的头领,也不会对他如此的谦卑。


“哈哈,小家家真乖!”


张横笑着抚摸着她的长发,手中已是多了一块羊脂玉的观音雕像,把它挂在了施家宇的脖子上。


马志刚一见,也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式样别致的翡翠发夹,给施家宇夹上。


连张横都亲自给这个小姑娘见面礼,马志刚当然不能让施家宇白叫了自己一声马叔叔。


“啊呀呀,张少,马老板,使不得,使不得!”


一边的施老头顿时大惊,连忙站起来想阻止。他虽然见识不多,但只那块观音玉佩和翡翠发夹,晶莹透彻,里面更是隐隐地似有霞光流转,就能看出这两件东西非常的珍贵。


他那敢接受如此的重礼,所以忙不迭地想让施家宇把东西还给人家。


“施老伯不必客气,一点点小东西,就当是见面礼了。”


张横摆手:“而且,这东西也非常适合小家家,她戴上此物,今后好处多多。”


张横的观音玉佩,正是他练制的正气符,具有避邪挡煞的作用。再加上玉质乃是极品的羊脂美玉,效果更是奇佳。对于,还会有滋养容颜 的作用。


果然,此刻再看施家宇,她整个人象是突然多了一层辉光,白晰的小脸蛋,在那块白玉观音的掩映下,竟然变得更加的清纯可爱。


马志刚的那块翡翠发夹,也是一件他炼制的巫符,虽然比不上张横的玉佩,但也隐隐地散发着一层翠芒,更是增添了小家家几分惊艳。


“啊呀,这怎么使得!”


施老头搓着手,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

“施老伯不必客气。”


张横微微一笑,神情却是变得凛然起来:“你家小家家其实出了点小问题。”


说着,张横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施家宇的额头上。


嗡!


一圈暗芒骤然蒸腾而起,一点朦胧的灰黑色的印记,渐渐地从施家宇的额上浮突了出来。


“啊,这,这,这……”


施老头和他的妻子刹那脸色大变,望着孙女额 头上突然出现的印记,骇然惊魂。


此时此刻的施家宇额上,已多了一只灰褐色的小手掌,大小只有婴儿的小手模样,但在掌心的中间,却有一抹妖异的血色。看起来诡绝之极。


不仅如此,随着这只小手印记的出现,一股极度森寒的气息,也猛然散发出来,让施老头夫妻,不由浑身一阵哆嗦。


两人顿时被惊得魂飞魄散,这样的情形,还是他们平生所未见。更何况是出现在最宠爱的小孙女身上。


“鬼手印,这是鬼手印!”


刹那的愣怔,施老头猛地反应了过来,脸上已是惨白一片,毫无人色。


在苗疆呆了这么多年,他自然也是听过许多人说起过巫术。甚至亲眼看到过一些诡异的现象。现在,看到孙女额上的婴儿手掌印记,他立刻想到了曾听到过的一种巫术:鬼手印。


“啊呀,爷爷,奶奶,我怎么了?”


这个时候,施家宇也被爷爷奶奶的惊恐给吓着了,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奶奶的大腿,有些惊惶地叫道。


鬼手印在她额上,因此,她根本看不到上面出现了什么。但爷爷奶奶的尖叫和恐惧,却也让她意识到,自己身上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。


“小家家,没事,不要怕。”


张横爱怜地一把抱过了施家宇:“有叔叔在!”


说来也是奇怪,被张横一抱入怀里,施家宇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,惊惶的神色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

“张少,马老板,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家家啊!”


施老头夫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,两人双膝一屈,就要给张横和马志刚叩头。


“施老伯,施伯母,不必如此。”


张横手一托,两老那里还能跪得下去,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:“在下既然出手了,一定会保小家家平安无事。”


说到这里,张横的神情肃然起来:“施老伯,相信你一定知道你们彩虹寨最近发生的小孩子失踪的事吧!”


“啊,张少,您是说小家家额上的东西就是……”


施老头浑身剧震,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。


“嗯,正是有阴祟之物在作怪。”


张横目光凝注到了施家宇额头:“家家额上的印记,正是那阴祟之物留在她身上的标记。”


“啊呀,这可怎么办?”


这回,施老头更加的惊骇了,惊恐地道:“张少,求您一定要救我家小家家啊!”


“施老伯放心,小家家有我的那块玉佩保护,现在这印记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

张横不得不又安慰道:“现在,只要待那阴邪之物出现,我就可以对付它。”


张横之所以先前要送施家宇观音玉佩,就是感应到她体内存在着一股浓重的阴煞。为了防止阴煞对小姑娘造成伤害,这才用玉佩观音护住了她。


此刻,望着施家宇额上的诡异印记,张横的心中也是有些意外。


本以为这次在彩虹寨作祟的阴邪之物,也就是什么阴魂鬼祟。但是,从小姑娘额头上留下印记的情况来看,此物可并不简单。


能留下印记,这说明那阴邪并非随便伤人,它是有目的地在选择。


更让张横心中暗暗讶异的是:看到了这个鬼手印,他原本的那种熟悉感,更加的强烈了。好象自己在什么地方,见过类似的东西。


只是,张横直到此刻,仍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,所以一时还是有些疑惑。


心中想着,张横的天巫之眼已然开启,细细地洞察起了施家宇。


刹那,他的眼瞳里,映出了一幕奇异的影像。只见,施家宇头顶的三花聚顶,隐隐的蒸腾着一团彩光,无数奇异的符号,在彩光中跳跃 。


不仅如此,张横的意识中,也传来了一阵悠扬的乐声,仿佛是那些符号,正在演奏一曲天赖。


“原来小家家是天生的通灵之体,而且还是难得的通灵乐体。怪不得她会被那阴邪之物盯上。”


张横心中更加的恍然了。他先前就感应到小家家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气息。现在在真实视野里,已然是纤毫毕现。


任何通灵之体,都是天之宠儿,体内蕴含了先天灵气。这种先天灵气,对本身来说,自然有着巨大的益处。


无论是当日所见的李飞,还是邱纯玉,他们在各自通灵之体的异能滋养下,都开发了某方面普通人所难以匹及的天,赋。


眼前的施家宇也是如此,一旦她的通灵乐体觉醒,她今后必然在乐舞方面,会有超凡的成就。说不定就是今后世界上又一颗璀灿的音乐巨星。


当然,通灵之体的先天灵气,对阴邪之物来说,也是大补之物。所以,那只阴邪鬼祟,才会在她身上做了标记。


“张少,那就拜托您了,拜托您了!”


施老头夫妻现在也有所平静下来。想到蒙抓正格对张横的那副恭敬态度,再想到似乎是张少手下的马志刚先前的表现,眼前的张少,必然也是个奇人。


一边说着,两人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:“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

“嗯,施老伯,施伯母,我想听听你们寨子里,这段时间发生的孩子失踪事件的一些细节。”


张横微微颌首:“也许,我可以从中知道关于那阴邪之物的更多消息。”


张横自进入彩虹寨,听到守寨门的护卫与王钧的交谈,立刻就追蹑着那股阴煞之气,进入寨子。对于那阴邪鬼物的具体情况,确实还是一无所知。现在,他确实是想从施老头这里,了解更多的情况。


只是,当施老头说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连张横心中也被震动了。


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 黑夜魅影


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 黑夜魅影


“事情发生在十多天前。【最新章节阅读..】”


施老头叙说起了事情的经过:“说起来就是在雷公山大巫师出事后的第三天。那时,大巫师突然死亡的消息已传到了我们寨子,这让人们都感觉无比的震惊。”


“就在那天晚上,突然天气就变了,温度象是一下子降了十多度,变得特别的阴冷。”


施老头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:“那天老头儿的酒肆关门很晚,这里的人们都喜欢在晚上来我这里喝酒,也说说寨子里的闲事。所以,直到快一更的时候,客人们才陆续离开。”


“可是,就在我关门的时候,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。不知是怎么回事,我就感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,突然就笼罩了我们整个寨子。四周寨民们养的狗,也齐齐惊恐地吠叫起来,声音悲呜之极,听得人心头直发毛。”


施老头继续道:“狗吠整整持续了一夜。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,那些畜生才算是安静了下来。可是,平日里一大早就会啼鸣的公鸡,在那天齐齐哑声,竟然没有一只啼叫。”


“是吗?”


张横微微皱起了眉头。施老头所说的这一切,确实是有些诡异。


“是的!”


施老头应了一声:“就在一早有客人来我这里喝酒的时候,人们正议论着昨天晚上的怪事。一件让人震惊的事却传了过来。住在寨子东边的西格家的小孙子,在昨天晚上失踪了。”


说到这里,他介绍起了西格家的情况。


西格家的老爷子是彩虹寨最有名的猎手,本身的武技也非常不错,在十里八方的寨子里,说起西格老爷子,无不都会竖起大拇指。


他的孙子今年虽然只有十岁,但在西格老爷子从小精心的培养下,也已显出了不错的天赋,在他六岁的时候,就与老爷子一起上山,猎杀了一头野猪。在寨 子里人人称他为小英雄。


然而,就在那天晚上,这位小英雄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。据后来人们得到的消息,那天晚上,西格老爷子听到了家中有异响,他一向非常的警觉,就立刻披衣起来,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

但是,他刚走出房间,就看到黑夜里有一道血色的闪电,嗖地一下从自家的吊角楼中闪过。同时,听到了一声小孩子的悲呜声。


西格老爷子大惊,因为,那道血色闪电划过的方向,正是他小孙子所住的卧室。他立刻冲了进去。


卧室里那里还有人,只有一滩血迹留在床上,还有一只血色的婴儿手掌印,刻在床板上,深深地陷入床板数寸。


西格老爷子大骇,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小孙子可能出事了。他连忙唤醒了家中的众人,以及旁边的邻居到处寻找。


但是,整整一夜,却哪里还有他小孙子的影子?后来,蒙抓寨子也派出了护卫队,甚至连政府部门驻扎在这里的人,也参与了搜索,却丝毫没有结果。


从那天晚上起,我们彩虹寨就象是受到了诅咒,每天晚上开始有小孩子失踪。甚至连我们寨里巫师的孙女,也在第五天的晚上,莫名其妙地不见了。在她的床上,也流下了一团血迹,还有那只可怕的婴儿手掌印。


此事就此震动整个彩虹寨,人人惊慌,有小孩子的人家,更是恐惧万分。所以,整个寨子的防卫也被提升到了最高警戒。


说到最后,施老头长长地叹了口气,神情满是担忧地望向了自己的孙女。如今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家身上,孙女施家宇额头上,也出现了那只恐怖的婴儿手掌印记,施老头确实是无比的担心。


屋里一片沉寂,听了他的叙说,大家心里都感觉沉甸甸地。好久,张横这才出声道:“嗯,施老伯,从您所说的情况来看,那阴邪之物就是在西格老爷子家孙儿出事的那天晚上,进入了彩虹寨。它能横行这么多天,可见这东西已是有了一定的道行。”


“不过,今天它遇到了小爷,小爷必让它无处可遁。”


张横的神情陡地一凛,脸上现出了一抹绝然之色。


阴邪之物惨害儿童,确实已是让张横心中一团怒火燃炽,他这次是决意要把那鬼东西找出来,为此地的苗民除害。


说着话,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多。望望门外漆黑阴森的街道,施老头夫妻却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

现在,老夫妻俩根本没有了睡意,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孙女施家宇的担心。可是,如果就这么在店里坐一夜,似乎也不是什么办法。所以,两人有些手足无措。


“嗯,施老伯,施伯母,时间也晚了,今天我就留宿在你们家。”


/>    张横微微沉吟:“我和马大哥就睡到小家家的房里,你们看如何?”


“好的,好的,那就拜托张少了。”


施老头夫妻喜出望外。有张横和马志刚两人,守护自家孙女,这顿时让他们感觉到了心里踏实。


当下,施老头关了店门,向后面走去。


酒肆后面是一座吊角楼,这里就是施家人的住所。


苗疆一带的少数民族,之所以大多住在吊角楼,这自然是为了适应当地的生活。


苗疆地处群山,四周又有原始森林。因此,多野兽毒虫。吊角楼下面一层悬空,用柱子撑起上面的楼房,这完全是为了避免夜晚野兽毒虫等物,突然闯入。


有下面一层悬空的隔层,即使是有野兽和毒虫到来,也会被挡在楼下的悬空层,确保了居住在楼上居民的安全。


施家的吊角楼占地有百多平米,完全是按当地的风俗建设,吊角楼里有客厅,以及几个卧室,井然有序。


彩虹寨毕竟是太偏僻,这里还没通电,因此用的还是煤油灯。施老头把张横他们引到了小家家的卧室,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。


小家家却显得有些兴奋,她与张横虽然刚认识不久。但是这个张叔叔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,与张横在一起,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。


她的卧室布置的很清雅,木板的墙上贴了不少的明星照片,一张小桌子上,更是摆放了几个花瓶,里面插着鲜艳的花朵,更是让这小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。


屋里只有一张小木床,张横和马志刚自然不能与她挤一个床睡觉。所以,张横哄着施家宇,让她先上了床。


小姑娘毕竟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,虽然经历了刚才额头上出现异相的惊惶。现在却也已是有些疲惫。不一会儿,施家宇便甜甜地睡了过去。


张横和马志刚互望一眼,手一弹,已把屋里的油灯熄灭。立刻,房间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中。


时间已是晚上一点左右,整个彩虹寨一片寂静,除了偶尔传来的一阵阵狗吠外,再无其他的声响。整个彩虹寨的人们,也都进入了梦乡。


张横和马志刚盘膝坐到了窗前,黑夜对张横的视野毫无影响,他早已天巫之眼开启,细细地洞察着四周。


夜晚的那股弥漫在空中的阴煞,显得更加的浓烈,仿佛是汹汹的潮水,在彩虹寨的上空汹涌。空气中充满了一股阴森而冰冷的气息,让人感觉毛骨悚然。


“来了!”


突然,张横神情一凛,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。


在他的天巫之眼真实视野中,可以清晰地洞察到,远处的树林中,陡地闪起了一个红点,迅速向这边飞来。


那红点急剧扩大,呈现出了一团血色的雾气。它的速度极快,正如施老头刚才所说,就象是黑夜中的一道血色闪电,朝着这边狂射而来。


“这就是那阴邪之物吗?”


马志刚此刻也觉察到了那团血色的雾气,不由身形一震,手中也猛地多了一柄漆黑的匕首,全身的气势轰然高涨起来。


“马大哥,稍安勿燥,不要惊动了那玩意。”


张横连忙一摆手,心中也是有些震动。


随着那团血色雾气的迅速接近,一股极度冰寒的阴煞,刹那浓烈起来,四周的空气,也仿佛是被冰冻了一样,让人冷得牙关发颤。


但是,让张横心中讶异的是:那团血色的雾气,似乎包裹了什么东西,在自己真实之眼的视野里,不断地变幻着,竟然一时无法洞察到它的真面目。


不仅如此,张横心头那种熟悉的感觉,也越来越甚,一种强烈的危机,猛然从心底升起。


“看来这东西的道行不浅!”


张横的眼眸一凝,更加提高了警觉。不过,为了不引起那东西的注意,他屏息而坐,把全身的气息收敛起来,就如同是一尊雕像一样,就这么坐在窗后,一动不动。


马志刚得到张横的提示,也已完全收敛了自己的真元,静静地等待着那团血色雾气的靠近。


嗖!


那团血雾果真是有明确的目标,就是朝着施家宇所在的房间直飞而来。它留在施家宇额上的那个记号,为它指引了方向。


只是眨眼的功夫,血雾已然射到了窗前,一股极度阴森的气息,刹那笼罩住了整个吊角楼。


“是这玩意,竟然是这玩意!”


张横心头一震,他此刻已洞察到了血雾里的影像。只是,看到那东西,张横确实是惊着了,因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,血雾中的鬼物是什么。


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 竟然是它


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 竟然是它


“不死蝉婴,竟然是这鬼东西。【..】”


张横的脸色骤变,天巫之眼的真实视野穿透血雾,终于让他洞察到了里面的情形。


只见,一头有尺许长的怪物,长着一张婴儿的脸,浑身粉嫩的皮肤,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。


但是,这个婴儿的模样实在是太诡异了,不仅它的一对眼瞳血红血红,布满了密密的血丝,嘴里长满了森森的獠牙,手指和脚趾上的指甲,却长有数寸,仿佛是一柄柄匕首。而且,这婴儿的背上,竟然有三对金色的蝉翅,微一振动,便让它在空中急速飞翔,快若闪电。


更让张横心中震动的是:这个婴儿的脸孔,与当日的东南亚降头师得普,长得一模一样。


这让张横立刻认了出来,这鬼东西正是得普的不死蝉婴。


张横自然没忘了,当日在九阴神殿,得普得到一只六翅金蝉,把它与本命降头溶合,从而弄出了这样一个怪物。


虽然得普当时毙命当场。但是,这只不死蝉婴却佼幸逃跑。张横怎么也想不到,这鬼玩意竟然跑到了苗疆这边。


“怪不得先前感受到这阴邪之物散发的气息有些熟悉。”


张横现在已是恍然了:“原来是它。”


嗡!


正是时,不死蝉婴已如同是一道血色闪电,狂扑而来。它刹那撞破了窗户,朝着床上的施家宇扑了过去。


“孽畜尔敢!”


张横厉喝,手腕一抖,伏以神尺赫然现形,尖端的刀片嗤啦一下,就朝着血雾直斩而去。


“吱吱吱!”


不死蝉婴陡然警觉,发出了一阵凄厉的鬼啸,全身血雾刹那爆蓬,身形却是依然不变,朝着床上的施家宇扑落。


轰!


血雾瞬息间笼罩了整张小床,不死蝉婴也扑落在了施家宇身上。眼看这鬼东西那森森的獠牙,就要咬上小家家的脖子。


怦!


突然,小家家身上所盖的被子,猛地爆起了一团血光。与此同时,一张血色的大,也化形而出,兜头盖脑地朝着不死蝉婴罩了过来。


吱吱吱!


不死蝉婴怪叫,身形陡然一个奇异的曲折,想要躲避这张血。


不死蝉婴溶合了当日得普的一缕魂魄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它是得普的一个分身。因此,它具有得普的全部记忆,也拥有灵智。


当看到这张血的时候,它已立刻认出了是什么。这不是当日被张横在九阴神殿,布置在大门口的那张修罗拘魂吗?


不死蝉婴大惊,它可是在这张上吃过大亏,甚至当时几乎殒命。最后还是拼着燃烧精血,以血遁之术逃走,这才留得性命。


此刻再次见到这张,不死蝉婴惊怒交加,也立刻意识到它的大仇人来了。


嗤啦!


这个时候,张横手中的伏以神尺,化为一道凛冽的刀芒,如同是匹练般直斩而至。


吱吱吱!


刀芒刷地一下斩在了不死蝉婴的背部,一股污血狂彪而起,鬼东西凄厉地惨号,已是被张横一招重创。


不过,这东西也知道此刻是生死一线,却那里还敢有丝毫迟疑,陡然身外的血雾一阵爆逸,整个身体,却丝毫没有停留,朝着对面的墙壁就轰然撞了过去。


轰隆隆!


整座吊角楼似乎都要被震塌了,一侧的墙壁刹那化为了粉屑,不死蝉婴已然如同是一道血色的怒电,冲向了外面。


“孽畜那里走!”


张横怒吼,身形已然如同是一颗流星,朝着不死蝉婴逃走的方向,狂追而去。


一刀虽然重创这鬼东西,张横的心中却是暗暗吃惊。以自己如今达到四品的力量,那一刀暗含了天星之力,普通玄门修者,即使是练有横练之体,也会被斩为两段。


但是,不死蝉婴竟然只是被破开了背部。而且,还有余力逃跑。这足见这鬼东西现在的力量也是暴增。


心中想着,张横却是那里还肯放过它。


当日这鬼东西几乎是被打得奄奄一息,就只剩下了半口气,甚至连身上的三对金翅都已破烂不堪。


然而,事过半年,不死蝉婴不仅完全恢复,而且力量还有暴长。这足见它在这半年里,伤害了不知多少人。


这样的阴邪,张横岂能再放过它,让它再祸害百姓?


身形怒射而出,张横却也不忘交待马志刚:“马大哥,你留守于此,保护小家家。如果我此去不回,就在古苗蝴蝶泉那边相聚。我会一路留下标志。”


说话声中,张横的身形已是在百米之外,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。


“是,张少!”


马志刚此刻有些呆愣地站在房间里,满脸的惊骇。


刚才的一切,发生的实在是太快。他甚至来不及出手,那只鬼东西已被张横重创。紧接着便是拼命逃遁,张横就这么追了上去。


此刻,听到张横的传音,马志刚这才回过神来。望望夜色中已消失了的鬼物和张横,他的心中不由一声长叹。现在他算是明白了,为什么彩虹寨集全寨之力,也无法奈何那只鬼东西。这完全是那鬼物实在是太强大了,以自己的修为,都插不上手。


正沉吟着,这个时候,房门被人猛地撞开,施老头夫妻闯了进来,一边惊恐地叫喊道:“啊,家家,家家,你没事吧,你没事吧?”


施老头夫妻这一夜根本就没睡,提心吊胆地坐在旁边的卧室里。当听到施家宇那边传来声响,两老顿时惊惶失措,连忙就拿着手电冲了出来。


“施老伯,小家家没事,张少已追着那鬼东西出去了。”


马志刚连忙上前。


“这就好,这就好,巫神保佑。”


施老头夫妻这时也看到了床上仍在安睡的小家家,两人那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。


嗤啦啦!


不死血婴凌空飞射,眨眼间就飞出了彩虹寨,窜入了旁边茂密的原始森林。


不过,森林对它的飞行速度丝毫没有影响,它无比灵活地在森林的树枝藤蔓间穿行。


“孽畜,哪里走!”


数十米外,张横身形如同是一条灵蛇,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式,在后紧追不舍。


如果换了别人,要在这茂密的原始森林中穿行,确实是无比的困难。但张横的五圣戏身法,在此却是如鱼得水,丝毫不比不死蝉婴慢。


吱吱吱!


不死蝉婴急速掠行,一对血红的眼瞳却不时地回头张望,眼眸里暴逸着怨毒而仇恨的光芒。


再次遇到张横,本以为以它半年来吸食无数人的精血和神魂,力量已隐隐踏入半步四品,那知却仍是被对方一招重创。


它怎么也没想到,大仇人的进阶比它更快。此刻,被张横追蹑,它的创伤却在不断地加重,已是有些无力维续。


哇!


陡地,不死蝉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,它身周的血雾刹那蒸煮如沸。下一刻,轰的一声,血雾爆开,张横的视野里,已然失去了不死蝉婴的身影,如同是鬼魅般就这么消失不见了。


“又是血遁!”


张横的身形一滞,恨得不禁牙痒痒。不过,张横的嘴角却是浮起了一抹冷笑:“孽畜,想借着血遁就这么逃跑吗?那也得看小爷同意不同意。这次小爷不把你碎尸万段,小爷绝不罢休。”


嗡!


心念一动,指尖陡地闪起了一点金芒,一只长有六只翅膀的金蝉,出现在了张横的掌心。


当日在九阴神殿里,张横把剩余数十只因为被九阴神鼓的鼓声所震昏的六翅金蝉,全部收为了己有。


这半年来,他自然也把它们给驯服了。只是,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用途,所以就把它们收在江山社稷图中。


此刻,见到不死蝉婴逃遁。张横立刻就想到了六翅金蝉。不死蝉婴本是溶合了一只六翅金蝉所变异的鬼物。虽然现在已完全不同了,但毕竟还残留着六翅金蝉的某些特性。


利用六翅金蝉来追蹑它,自然是不在话下。


果然,掌心的六翅金蝉微微一振,已悬浮起来,一对血色的眼眸,轰然射出了两道血芒,朝着一个方向就飞掠而去。显然,它感应到了不死蝉婴的气息。嗖!


六翅金蝉化为一道金光,向前狂飞,张横那会迟疑,迅速跟了上去。


就这样,六翅金蝉在前引路,张横紧追不舍。只是一会儿功夫,一蝉一人已穿越了眼前的这片原始森林,从侧面奔了出来。


眼前是一处悬崖,对面的崖壁上满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岩洞。黑洞洞的洞口,就象是一头头野兽张开的巨嘴,看起来阴森而恐怖。


但是,六翅金蝉已然悬停在了悬崖边,一对血色的眼瞳四面扫射,似乎在感应着什么。


“看来,那孽畜就在这里了。”


张横的神情凛然无比,也细细地洞察起了四周。


突然,六翅金蝉猛地似是发现了什么,六翅一振,陡地射向了对面悬崖的一个洞口。


“找到了!”


张横眼眸一凝,身形刹那如同是一条飞天蜈蚣一样,纵身跃起,缓缓地在空中滑翔起来。


两座悬崖间的距离有数十米,如果要想纵身跃去,肯定无法在光滑的崖壁间立足。所以,张横以飞天蜈蚣的飞翔式,直接滑翔向了那处洞口。


轰!


然而,就在张横刚滑到洞口时,陡地,一道血光骤然暴耀,朝着他的脑袋就狂轰而来。